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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,倘若我们一同被人梦见。

【凌赵/谭李】两个医生的同居史【三十】

红烧白月光:

“谭总做生意所向披靡,对上小李警官,怎么就不能少动点肝火,多用点脑子呢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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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远吓出一身冷汗,仿佛看见成捆的五千万插上翅膀就要飞,连忙瞪了一眼小赵医生:“启平!”


“干嘛干嘛,眼瞪那么大。”赵启平双手一插口袋,不甘示弱地瞪回去:“谭总你自己想想,假如你是李警官,天天有个人在你耳边念叨受伤了就回家吧别干啦我养你,你会怎么想?”


谭宗明微微蹙起眉头,沉吟半晌道:“我会觉得……他看不起我,也不够尊重我。”


赵启平斜着眼睛横了一眼凌远:“对嘛,像谭总这么聪明的人,这点道理一想就明白。局外人知道这是关心则乱,可李警官会怎么想?您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关怀对您关心的所有人都是无差别播撒的,李警官怎么能确定他在您心中是不同的?话又说回来了,您自己到底清不清楚,你到底喜欢他哪儿?”


“……我……”谭大鳄少见地语塞了一下,长吐一口气道:“其实我也说不清楚……不过,爱情这东西,不就是毫无道理的吗。”


赵启平默默翻了个白眼:“存在即合理,谭总。道理总是会有的,不要被这种少女杂志式的言论蛊惑。”


凌远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去,努力憋笑。谭宗明被呛得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:“好吧,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思考一下。”他眨了眨眼睛,看着凌院长露出友善的微笑:“那我倒好奇了,凌院长心里,赵主任有何过人之处呢?”


卧槽!赵启平的微笑僵在脸上,个老狐狸!这还玩起声东击西围点打援围魏救赵了是伐!


凌院长淡定微笑,实力炫妻:“我们启平聪明能干读书又多,形象气质都是超一流的。院里是业务精英,家里……不可描述,反正我喜欢他的地方真是三天三夜都数不完。”


………………


赵启平臊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嵌进墙里,谭宗明觉得胸闷气短有点想吐,眼皮跳了两下:“凌院长真是……坦诚。”


凌远眼角笑出三道褶:“谭总谬赞,谬赞。”


赵启平翻着白眼在一旁装死:越老越不要脸。


 




两位一把手开始坐下来谈合作细节,赵启平听得无聊,自己随便在博物馆里乱转起来,顺便在脑海中规划一下哪儿设放射科哪儿搞个儿童专区,三楼当真是除了墙什么都没有,赵启平转了一圈就往楼下走。


楼下的工人还在搬东西,其实这博物馆原先连展示柜什么的都设好的,看来谭总真是大方,为了赞助他们杏林分部,费了不少心思。赵启平从高高的楼梯上下到一楼大厅,楼梯两侧东西翼各有一个大展厅,赵启平摸着下巴感觉这可以分割成八到十个诊室,再搞两个VIP中P级别的豪华门诊,不由进门往里走了两步,想看看结构。


展厅有一些硬隔断,赵启平伸手敲了敲,是空心假墙。贴着墙放的展柜已经空了,展品被集中编号放到一个两米来高的分层收集箱里,赵启平瞄了一眼,这一批好像都是小件的器物,有一双穿得破破烂烂的皮拖鞋,一架看起来修补过很多次的金丝眼镜,一把十分精致漂亮的军刀。赵启平有一段时间喜欢收集刀和枪,不由得轻轻拎起那个装着军刀的袋子看。


“AKM军刺。”赵启平被惊得抬起头,一个带着眼镜,瘦瘦高高的老头从里间走过来。他说话口音奇怪,赵启平在上海长大,听出这口音像是苏白混杂着京腔,“伊热夫斯克兵工厂生产,真正的苏联绝品。”


赵启平麻溜儿地把那袋子放了回去:“啊,我我我不是这儿的,我就是……欣赏一下。”


那老人头发胡子都修剪得很利落,这深秋的天儿里穿件中式黑绸对襟褂子,手里盘着俩核桃,胸口处还吊着一截怀表链。小赵医生有点恍惚——这打扮,这是来拍电影的?


老人身姿挺拔,肩平腰直,声音却是温和:“先生是好眼力。有没有兴趣再看看其他的?”


看看又不要钱……赵启平的喉结滑动了一下:“不打扰的话就太好了。”


 




这栋博物馆馆藏原先的主人们经历肯定十分曲折,赵启平如是想。


他们曾穿得起精致的小羊皮拖鞋,但却一直穿到破破烂烂的程度,烂掉的地方还沾了洗不掉的红泥;他们曾收集各种各样的军刀军刺,可他们连一套军服,一枚军功章都没有;他们还有个松木的画箱,放着颜料画笔和捆扎好的画布,可所有藏品里,一幅画都找不到。


赵启平好奇:“这座博物馆到底是纪念什么人的?刚刚谭总说,是接济过他们家的那对表叔婶?”


“是那两位的遗愿,但纪念的另有其人。”老人的声音很是清朗,看着赵启平笑得和煦:“谭先生母亲家祖上姓明,宗明这个名字,也有归宗明家的意思。”


“明家?”赵启平挑了挑眉毛,眼球微微往上翻了翻:“做什么的?”


上个世纪的上海滩风云际会,几经起落,数朝天子间,多少家族显赫一时又登高跌重。明家,历史书上没讲过,赵启平当然不知道。


“谭先生的外公明老先生是当年的沪上巨贾,做大了祖业的香水生意。老先生的叔父一家被对头暗害,好在长女争气,硬是一个人把家重新撑了起来,还一手带大了三个弟弟。”


“哦……”赵启平摸摸脸颊,偷偷往楼上瞟了一眼,山头上的貉们还在谈笑风生。他把眼神收回来,随口问了句:“那……后来呢?”


老先生笑笑:“你跟我来。”


 




两只貉从楼上勾肩搭背地下来的时候,赵启平正等在楼梯口。


凌远远远地看他表情有些失神,又莫名地有些肃穆,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,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:“启平?”


赵启平回过神来,掩饰般咳嗽了一声,转向谭宗明:“谭总。”


谭宗明也看出他神色有异,微微点了下头:“请说。”


“您看过这博物馆的藏品吗?”


谭宗明摇摇头:“这是外叔公的遗愿,表舅来转达的。所有事都是他在安排,我只是投了钱。”


赵启平的表情更加古怪,有点欣慰又有点悲伤地轻声道:“我觉得您,应该看一看。”


 


一楼的展厅被软硬隔断分割成整齐又琐碎的空间,凌远和谭宗明跟着赵启平,拐来拐去,像是在绕一个庞大而空旷的记忆迷宫。


迷宫的尽头是展厅的最深处,附近其他展柜已经被拆卸搬走了,两扇孤零零的门,黑漆漆地立在尽头,顶天立地,讳莫如深。


那个清癯的老者正站在门边,手中的核桃揉得不疾不徐:“来啦。”


“舅舅?”谭宗明上前一步,“这大冷天的,您还亲自跑一趟。”


老人颔首:“最后一批东西,我答应过先人,无论到哪儿,必须要亲自守着。”


一时间凌远看谭宗明,谭宗明看赵启平,面面相觑。大眼瞪小眼间,赵启平上前一大步,奋力推开了门。




房间不大,满目琳琅。




一千九百一十三件。


青瓷。






======下集预告======




“保重自己,盼重聚有期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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